第20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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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得她的汗，都从眼睛里流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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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逐渐有脚步声在靠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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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那些脚步声都停在了不远处，昏沉的夜色下，人影倒映在地上，周遭静寂一片，影影绰绰，只有衣角的影子被轻轻吹动，还有深深浅浅的一道道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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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镜音眼前一片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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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一刻，她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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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眼下覆上一抹熟悉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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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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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滴泪陡然落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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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进一片殷红的血色里，瞬间消失不见，再也寻觅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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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好像有人在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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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一声的音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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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泪水洇湿的眼眸，倏而重见了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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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那点光明，实在太少太少，很快又被无尽的血色浸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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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人咳喘不停，每一声都带着撕心裂肺的嘶哑，每一声都带着不断呕出的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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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镜音几乎恐惧到喘不上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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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，连如何割破人的喉管，才能最快一刀毙命都不懂的单纯少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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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杀过许多许多的人，还屠了一整座的蝙蝠岛，她的手里，早已染过太多人的鲜血，比江湖上大多数人杀过的人，还要多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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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应当该是见惯了生死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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