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

一下，有些麻，有些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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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听见背后的小姑娘，吸了吸鼻子，声音闷闷的，有些瓮声瓮气的，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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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听清楚，于是用他生平最轻、最柔的语气，唤了她一句，“音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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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“我没听清，你再说一遍，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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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他唤她的名字，小姑娘好像有些开心，这回抻着脖子，贴着他的侧脸，又轻轻地蹭了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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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中，他看到，她好像弯了眉眼，眸光清清亮亮的，眼底映着细碎浮光，星星点点的，美得像是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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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不可触及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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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听见她再次开口，眼里氤氲着一层水雾，小心翼翼地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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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，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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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梦枕沉默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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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他的眉眼之间，隐约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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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醉醺醺的小姑娘，又快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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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缓缓启唇，只是声音有些艰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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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“……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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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音音，你要记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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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一枕残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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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梦枕醒来的时候，是在一个秋雨方歇的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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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睁开眼，一口气没缓好，就先咳嗽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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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是停不下来的，止不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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