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

，偶尔在书架上随便一翻，时常能翻出她随手写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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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字迹与他很像，只是不如他笔力遒劲，更显温婉清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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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生活里，方方面面，点点滴滴，都是那个少女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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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的，苏梦枕开始怀疑自己，怀疑他也许真的忘记了一些对他来说，十分重要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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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原本忙碌处理着公务，却会习惯性的，目光不自觉往美人塌上扫去，然后发现上面空无一人，便会怔忪一瞬，心里蓦然一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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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按照从前习惯忙到半夜，烛火渐暗时，恍然间竟会感觉到困顿，仿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，不喜欢他彻夜忙碌，总是痴缠着，非要他早早睡下，才肯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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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与记忆，仿佛分裂成了两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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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苏梦枕自己都弄不明白，究竟为什么会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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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频繁地做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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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梦见有一年的冬日，雪下得很大，年关将至的前一个月，父亲收到一封飞鸽传书，然后话都没留一句，急匆匆的收拾行囊，连夜带人快马加鞭，出了汴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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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年岁尚小，尚未出师，常年居于小寒山上，每年下山回京，总在年关之时。他回到天泉山的时候，父亲还不曾回京，等了几日，等回了一个不到三岁的漂亮小姑娘，父亲牵着她，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、夹着嗓子的声音，让小姑娘叫他兄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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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眨了眨睛，有些好奇地看着他，眸光清清亮亮的，干净得不染纤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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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乖乖巧巧地，唤了他一声兄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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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，天光破晓，梦境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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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恍惚着醒来，怔怔地盯着床帷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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