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数不清的摩天大楼，望不到的城市天际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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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辉煌，绚丽夺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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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割建筑群的长江变成黑色绸带，江面行驶缓慢的观光游船，是点缀在绸带上的明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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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桑看不到城市尽头，但能看到透过落地窗上的万家灯火，看到季砚沉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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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那道挺拔身影去吧台冲了杯咖啡，然后径直在沙发上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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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桑不清楚季砚沉是什么意思，站着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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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砚沉先打破沉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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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在那里做什么，怕我吃了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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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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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桑往里走了几步，斟酌开口：“今晚的事，谢谢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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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砚沉没接他的话：“什么时候来的宁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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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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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：“国庆节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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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砚沉没错过他的小动作，问：“哪一年国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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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季砚沉没有表现得多咄咄逼人，颜桑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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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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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国庆，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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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默了两秒忽然起身，颜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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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砚沉动作一顿，轻嘲笑道：“久别重逢叙叙旧而已，颜桑，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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