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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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了指看中的那块地儿，邀请道：“离正式殿选还有些时候，不如咱们去那儿坐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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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女含笑应了她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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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下，宁欢便问：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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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女温婉一笑：“我姓陆，名柔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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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柔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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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欢念了一遍，又看了看她衣襟上吊着的牌子，顺口说道：“可是出自《诗经·大雅》‘申伯之德，柔惠且直’的柔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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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宁欢下意识抿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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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惠却是惊喜异常：“姑娘竟熟读《诗经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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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毕竟是满人治天下，对汉家经典多有排斥，少有人能熟读《诗经》《楚辞》这些汉家书籍，有的满人甚至自持身份，连汉字都不屑于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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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欢不想理会方才的心思，只笑道：“我虽是旗人，但也是个汉姓旗人，我又喜欢汉家经典，故而也熟读过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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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惠忙握了她的手，倒是颇为高兴：“那我倒是找到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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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看了看宁欢衣襟上吊着的牌子：“宁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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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不嫌弃，我便叫你宁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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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欢从善如流：“那我便叫你柔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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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略略思索：“不知柔惠芳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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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惠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我今年已十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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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欢并无什么想法，依然莞尔笑道：“我今年十五，看来得叫你一声柔惠姐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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