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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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只没有，别的倒是有几件。”覆川晃了晃坠子，“有的人接住了，有的人没接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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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溪亭清楚，“别的”不一定真是说物件，有可能是机会、考验等，接住的人诸如梅绛一类，他们荣极，没接住的人自然辱极。他不要功名利禄，门第荣宠，只想保住屁/股，但不知在对方看来，“生意”无论大小是否都没有太大的区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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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溪亭伸出双手，答：“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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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问涓的五官无疑是精致秾丽的，气质却偏疏冷，没有半分艳俗，此时他低眉垂眼，下颌却难以察觉地紧绷着。覆川目光向下，看见那双抬起来的手并拢着，指尖微蜷，右掌心有一颗小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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覆川指尖一松，坠子落下，被那双白皙的手掌接住，坠子下的雪穗结珠正好砸在那颗小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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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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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不可闻的一声，裴溪亭听得格外清楚。青铃铃的歌声伴着风从耳边吹过，迤逦着，覆川的眼神终于挪开，他凝滞的心跳随着这一声“啪”重新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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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溪亭合拢手掌，“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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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紧涩，他清了清嗓子，再次说：“……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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覆川居高临下，问：“谢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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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溪亭眉眼如水，答：“谢太子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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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果然下起了雨，吹叶，卷荷，打芭蕉，廊下烛影晃动，一片朦胧昏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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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绛走到太子身后，替他披上外袍，轻声说：“殿下，莫着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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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问：“叙白可养过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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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绛摇头，说：“不喜欢。殿下想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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