淋雨季 第6节

达眼底，让人看着发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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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是要吹吹冷风，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才能被清干净。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悟到，你和徐致柯已经没可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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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辈子，下辈子。”他一字一句，咄咄逼人，“下下辈子，都没有可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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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愿装，我却偏不如你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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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周颂宜甩开他的手，一双清亮、濡湿的眼睛潜着憎意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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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晏礼伸手盖住她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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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了，心下还是不忍。手掌力道松懈，忍不住抬起指腹想要拭去她眼尾突然溢出的那一点湿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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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气得狠了，呼吸急促、胸腔起伏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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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颂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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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晏礼只看她闭了闭眼睛，心中长长舒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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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睁眼看他时，又恢复那无事人、彼此相安无事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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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，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。那种无力感、挫败感，深深涌上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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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涩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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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，他脸上的神情也冷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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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周颂宜站在原地没有动，长睫敛低，余光中看见他差点触上自己眼尾的手指，怔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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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瞬即逝，情绪很快收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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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这次你和我一前一后地一起回来。待会碰见祖母，她肯定会多想，问一些关于我们之间情感的事情。不管她问你什么，总之我们很好，让她不用挂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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