淋雨季 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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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留园的时候，相比周遭的僻静、鲜有人来往，这处的谈话声，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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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说有多好奇，只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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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发现方才说要来找妹妹的人，现在正蹲在一旁，耐心细致地给她把着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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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，周平津的女儿。”靳嵩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难得发自内心地惋惜，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患了疾病。前几年见到的时候，还好端端的，不过按照周家的条件，怎么也不该坐在这轮椅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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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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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晏礼把这话细细嚼了一下，稍稍抬眼，难得多分了点神色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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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因为人鲜少来往，周遭的花草地灯并未打开许多盏，也可能是住在这儿的人，不太喜过亮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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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屋的灯光是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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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洞门，只有内里的两盏落地灯是点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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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轮椅上，膝盖上搭着一件白色绒毯，套一件宽大肥厚的黑色棉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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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看去，消瘦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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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的风再大些，她就该倒在地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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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着腰，一只手捏着手机似乎在和对方视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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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只掌心向上摊开，细瘦的手掌中，是一个轮廓模糊的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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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自珩同她说了些什么，她转过头，脸上洋着笑容，近乎同他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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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苍白的皮肤，因为笑容，又或者是脖颈上系着的那条刺眼的红色围巾，连带着沉寂的冬天，也变得灵动鲜亮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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