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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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干涩,声音很轻。仿佛眨眨眼,就要消失了,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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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佩茹没说话,知道她需要时间独处消化。良久,语气也难免哽咽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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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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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脸,冲她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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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被子往身上卷了卷,她又将脑袋偏向一边。沉默着,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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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,椅子被拉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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椅腿摩擦地板,发出轻微的“刺啦——”声,脚步声渐行渐远,门被轻轻地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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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重新陷入一片寂静。静得仿佛能听见输液管“滴答-滴答-滴答”的输液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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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三层楼高的银杏,叶子金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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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吹,叶子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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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在生命耗尽前,用尽全部力气,在生命的舞台上,落下最后一场翩跹的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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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颂宜盯着树上不断落叶的枝干发呆,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。直到眼球酸涩,才僵硬、机械地转了身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