淋雨季 第105节

bsp;自己的腿，明明在不断去往德国治疗的次数中，得到了极大的缓解。现下，越往前走，冷汗直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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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步路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，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、尚且青涩的中学时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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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还是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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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颂宜抬手，用力捶了两下。晃了晃脑袋，想要将脑中刚冒尖，荒谬的、现实无法考证的想法给甩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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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——”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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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没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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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。因为它居然是，被人从内给反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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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她握着门把的手轻颤着。用力下摁，继而轻轻推开门。只是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平平无奇，却多了许多熟悉的摆件、陈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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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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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自珩那张尚且青涩的脸庞，在门开的那瞬间，不可抗拒地撞进她的视野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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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米的距离，他低垂脑袋，两人视线相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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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颂宜清晰地看见，他眼睑下的乌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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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声线紧涩地询问：“你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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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颂宜眨了眨眼睛，机械地转动眼球。人到老年过后，亲人之间的见面，是见一面少一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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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上一次见面，他花白的头发、笑意吟吟的目光望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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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人死如灯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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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如走马灯般。在脑海中，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闪现播放。曾经歉疚的、愧对的，记忆重塑时，则变得尤为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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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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