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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的众人瞬间化身为菜市场上叫卖的小贩,此起彼伏的报数声从四处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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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四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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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七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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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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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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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凯放下粉笔时,桑榆一一扫过那些题号,其中并没有标记她刚刚报出的第五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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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首先来看第四题,已知给出区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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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凯开始讲解,桑榆从抽屉里拿出错题本打算跟着重新做演算,刚翻到崭新的一页,忽然发现手边的卷子不翼而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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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错题本拿起上下翻动,正搜寻无果时,身旁边的人突然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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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五题?”尾音上扬,是询问的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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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榆偏过头,只见对方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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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睫轻轻颤了颤,也没问他为什么拿走,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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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隅侧过身朝向桑榆,将试卷重新铺在两人课桌的中间,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支笔,指着第五题开始讲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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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后两个括号里相同的部分可以用换元法以t代替,令t=x^2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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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光线充足,长睫在陈东隅的眼下划出一片阴影,脸上的绒毛变得清晰可见,握着笔的那只手极为顺畅地在草稿纸上写下了所有演算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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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口吻到动作,没有半点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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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的值域算出来是【-2,+∞】,所以选c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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