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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后,那人的嘴唇忽然动了动,从中吐出几个字:“好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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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音微微上扬,疏懒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玩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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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榆倏地坐直身体,辩解的话也脱口而出:“谁看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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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隅缓缓地睁开眼,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随后坐起身子,将脸凑到了桑榆面前,“那我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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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撑着桌子,一手搭着椅背,远远看去,像把人圈在了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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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让桑榆不由得地屏住了呼吸,眨眼时睫毛也止不住地轻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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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陈东隅像是逗她上了瘾,仍旧一点一点地向前凑近,桑榆只好不动声色地往后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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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一退,半边身子快悬空时,她赶忙抓紧了长椅的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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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怕人掉下去,陈东隅没再往前,只是保持着欲近不近的距离紧盯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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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,暧昧的气氛扩散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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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榆有些羞怒,一双眼睛瞪得老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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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怎么可以青天白日地在教室里调戏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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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隅的眼睛一眨不眨,桑榆自然也不肯认输,两人莫名其妙地就这样开始了一场比谁先眨眼的比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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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瞪眼比较吃亏,未几,桑榆的眼睛已经开始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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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的眼眶变得湿润,生理性泪水快要溢出,陈东隅心一紧,决定认输,谁知对方先一步缴械投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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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机器人啊,这么久不眨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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