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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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公主好似没听清楚一般愣住了，幸好金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，否则她就从椅子上跌落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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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的事，太上皇可召见了谁？现在谁在跟前守着？”安平公主听到耳边传出自己冷静的话，自嘲一笑，那是她的亲弟弟，可这一刻还是利字当头。曾经相扶相持的亲姐弟，却权势、利益走到如今这个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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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一一回答了，“巳正的时候还说着要吃午膳，巳正二刻的时候就不好了，皇上和太子已经赶过去了，皇上让奴才通知您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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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公主赶过去的时候，昭宁帝在内殿和太上皇说话，司徒渊等人跪在外面，见安平公主过来了，司徒渊连忙上前搀扶住安平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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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渊低声说道：“太医说皇祖父还可以再撑一会。”后面已经哽咽起来，安平公主这才注意司徒渊通红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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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公主好像事不关己似得，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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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宁帝出来之后，便让司徒渊进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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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比你父皇更有手腕和能力，也更心狠，像我。”太上皇轻笑一声，“这江山，是父祖用鲜血打下来的，我在这个位子上殚精竭虑，耗费心血，我曾担心外戚权势过大，将一路和旁人联手害了我的姐姐她夫婿的性命，又诬陷她，逼她放弃权柄离开京城；我曾忧心文官势力过大，害了一路拥护我的首辅……我对不起无数人，可唯独对得住这江山，因为我始终记得为了这个位子我放弃了什么。阿渊你也要记得，要守好这江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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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渊知道自己做得事瞒过了皇上却没有瞒过太上皇，他跪在床头，握住了太上皇的手，郑重点了点头，“我在一日，便对这江山负责一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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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皇这才满意微微颔首，“让你姑祖母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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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公主是最后一个进来的，这么多年，落得一个相顾无言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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