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

开眼，眉眼间再不复以往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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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个青年男子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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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何为妖？何为人？人、妖之间究竟有何区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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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有恶妖，也有恶人。真正应该区分开的不是人与妖，而是善与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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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你是妖是人，只要能够度过天地雷劫，成就仙身，人与妖又有何区别？照样能传承千载，众人供奉。自<a href=https:///tuijian/honghuang/ target=_blank >洪荒便存在的大神陆压道人，其原形也不过是南明离火之精。而有着人类始祖之称的女娲，却是人兽蛇身。四方之神里更是无一人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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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夭折于求仙途中，任你是人是妖，千载后也都化作一抔黄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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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交替，山河变换。没人记得你名讳，没人记得你的功过，你的一切都被时间抹去了痕迹。或许你的事迹也曾被人记载下来，不过那有如何？到那时，你是人是妖又与他们何干？徒增谈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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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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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青年男子坐在石凳上，一群小妖在他身周的地面上毫无规章的或坐或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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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，“那个牛鼻子小道士被老祖打走了，他是不是不会再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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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他还会来的。”乔安笃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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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妖们道：“他好笨，明明打不过老祖，还特意跑过来挨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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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也不解释，只是倒吸了口冷气，道：“别揪我头发。”说着，顺便拍掉了身侧某只小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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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话题一转，“我还有一笔账没和你们算清呢，你们这些家伙，竟敢跑去围观我和那个道士，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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