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告诉他的。他们关系应该很亲密,才会讲这些东西。
她小声问:“放假了这么久,方筱舒不来找你玩吗?”
许城没讲话。
原本无虞的心境,骤然卷起乌云。
许城陡然间厌恶起自己。方筱舒,方信平,那么多人死得那么惨,他却在莫名其妙替她洗着血床单。
他垂着头冲洗凉席,姜皙没看见他突然沉郁的脸色,继续问:“她知道你喜欢她吗?”
“你能不能闭嘴了滚出去。”他没抬头,冷声说。
姜皙吓一跳,怔怔半刻,一下子转身走了。
门口她的影子挪去,上午的太阳穿透云层,照进来,反射得许城眼睛痛。
他猛力刷着凉席,刺啦直响,刷着刷着,突然把刷子往地上狠狠一砸。
肥皂泡,水珠,乱溅开去。
床单冷漠地挂上晾衣绳;席子粗暴地铺晾在甲板上;
那之后,他们俩整整一个星期没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