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chapter 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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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皙含着泪，不吭声了。

许城眼都没睁，懒道：“又哭了？”

姜皙抽泣：“没有。”

许城不语，躺了一会儿，眯眼望着清风白日，问：“这假肢很贵吧？”

姜皙呜咽：“啊？”

“我看它挺好用，比拐杖好。你用着，自由自在的。”

姜皙愣住。

自由自在的……

这些日子以来的她，看似困在船上，心和身却都是自由的。

过去多年从未体验过的自由。

可如果遗失了那只假肢，根本没钱再买一个。

“那也不值得跳进江里去捞，”她哭道，“淹死了怎么办？”

对啊，不值得。

“脑子进水了。”他又闭眼了会儿，终于缓过劲儿，问，“刚才为什么往对面船上滋水？”

她哽咽：“我讨厌他们欺负你。”

“……也不怕挨揍。”

“你在，他怎么揍得到我？他挨揍还差不多。”

“别杵这儿了，快去洗澡。这季节江水脏得很。”他挣扎爬起身，上楼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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