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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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卓祁得知通传匆忙赶到皇宫时，只见殿外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，他心里便明白了此时的状况，李晟恐怕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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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殿外稍作等候，见殿门自里而外缓缓打开，苏公公踏出殿内，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焦急地小跑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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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祁见状，赶忙问道：“苏公公，陛下如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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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公公的脸色极为难看，他微微摇了摇头，并未回答卓祁，只是道：“陛下叫大人进殿，大人快快前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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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卓祁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一声，二话不说跟在苏公公身后踏入寝宫，殿门关闭，只留下一群惶恐不安的太监和宫女在殿外跪着祈福，不知是真心祈求还是怕被拉去给李晟陪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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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宫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木药味的熏香，这是在李晟身子还能动弹之时他自己要求点上的，这种熏香百利而无一害，是李晟未得病时便常用的，因此，苏公公也未曾阻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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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卓大人到了。”苏公公微微躬身，声音比往日大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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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晟没有说话，仿佛连开口的力气都已消逝。他缓缓睁开双眸，眼球左右转动了几下，好一会才定在不远处的卓祁身上，他试图抬起手来，可手指似乎不再听从他的指挥，颤抖着刚刚离开床榻没多久，便无力地摔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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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公公在李晟身边服侍多年，哪怕李晟一个细微的动作、一个眼神，便能知晓他的需求和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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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过身来面向朝着床榻边走来的卓祁，道：“大人，陛下想和您单独待会，大人有事喊一声便好，老奴先告退了。”说着，他轻移脚步腾出空间，面向李晟恭敬地拱了拱手，又摆手示意殿内太监出去，这才退后几步，转身步入殿门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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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往香炉里加了些草木熏香，便匆匆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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