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直脊背,“就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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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你一起走回家属院。你路上说你在金滩当过一年知青,考上大学就走了,你在时我父亲入狱,来工厂后两人才认识,很敬重我父亲的工作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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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提到一些金滩的学生,没提到我,我不在你的记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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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我并不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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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再次遇到你,跟你说上话,那么金滩山路上赤脚来回几十里不被人知晓,也不十分有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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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家先到,在一厂区,离我家只有几十米,你进单元前拍我的肩膀,“不要太内向了,一点不像李组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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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我父亲听说我跟你已经认识,执意让我拿几个橘子给你送去,交代道:“要有礼貌,叫叔叔,趁机会多请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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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向你请教不着,因为我们有些科目仍用英文课本,你怎么教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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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虽然嫌他不懂,去找你时却跑的欢快,路上打定主意叫你哥哥,跟我父亲各论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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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你不在家。我之后又跑两趟,你都不在。父亲说你最近在忙着办调动手续,要常常往市里跑。我不好真去车间找你,便爬到活动中心楼顶,那里视野好,能看到整个厂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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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十岁时爬上山坡看中学校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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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几次偶尔遇到,你也只匆匆打个招呼,有次连招呼也没打,像又把我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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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香港的时间慢慢接近,陷入到怎么与你更多接触的焦灼里,不得章法,行动上踟蹰不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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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欲是人类的原罪,被动便是我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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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厂里晚上放露天电影。父亲让我抱着弟弟先去占位置,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,站在最后一排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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