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天，城市的灰暗被阳光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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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本来已经建在郊外了，你家比郊外更远，开了十几分钟，路上都是在重建的工地，土气狼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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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开上明山小路，两边黄枫翠竹，曲径通幽。几分钟后，你说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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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第一次来这里，那会儿明心山庄大门跟现在几乎一样，古朴厚重，付老师说：“陈老师，你家可太气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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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跟付老师说当时被红卫兵占去，也就这两年政府才承认是私人住宅还给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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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门。里面的情形跟外面判若两样，主楼门窗几乎全被打破，花园里破败不堪，石板路几乎被野藤吞没，付老师目瞪口呆，“这，这咋住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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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似乎也没料到是眼前的情形，领着我们在楼里看了看，家具已经被搬空，剩下的都被损坏的不能使用。你站在空荡荡的大厅苦笑，“我二姐把钥匙给我之后我就没来过，还以为她说的太夸张，原来是真的，确实不能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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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为你到难过，又窃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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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我说：“我回家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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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”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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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不得不继续住在一起，其实我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的日常中都没有逾矩，如果不是命运安排那次洗浴时忍不住吻你，之后的每一个情感爆发的节口应该都不会出现。你就不会这么早警惕，兴许在更久的相处中，你也会慢慢爱上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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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我在那个年龄的想法。促使我在你面前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，连饭也要单独分出一点在碗里才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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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过了几天，你先忍不住，“不用这么小心翼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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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我不想惹你讨厌。我的样子大概足够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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