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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趴在窗户上往下看,石砌的花园矮篱里是荒芜的野草堆,“你整好以后还种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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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种,”你说,“还种八月菊,我母亲很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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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种成粉色的,纯色好看。”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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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瞅我,笑了一下,“你这审美够女性化的。上回看电影是不是给金玲送了一束八月菊?我看你拿回来一朵,当时没顾上说你,谁好端端的送菊花,她没骂你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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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你高兴了一点,想让你更高兴,于是说:“骂了,所以后来就不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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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果然笑出声,指挥我除蜘蛛网,自己往外清垃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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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装玻璃的过来量尺寸,说三天就能全装上,但质量没有以前的好。你说没事,能住人就行。老板问:“这是要急着结婚用吗?最近整房子的都是要赶在年前结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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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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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除完了主卧,去除客卧,灰尘荡的我直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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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边咳一边想,你怎么可能是结婚用,你已经说了你不需要婚姻,而且连女朋友都没有,你只是不想跟我住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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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快黑时,两个农民清出一条从大门到主楼的小路,你很高兴,在院子里跟他们布置第二天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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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大门口自行车旁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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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农民骑着车走了之后,你把门锁上,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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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先跨上车,你跟在我后面。刚蹬上,你停下来,“车链好像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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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脚撑地,低头凑过去。链子断了,一端拖在地上,另一端垂在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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