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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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考的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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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发出一声鼻音，我以为你生气，吃卤煮时却嘶嘶哈哈一头汗，说好吃。我悬着的心放下，从包里拿出饭缸，让老板再打一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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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谁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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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去不是还看书吗，饿了可以当宵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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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放下筷子看我，跟不认识我一样，半晌叹了口气，“褚长亭，你要是追姑娘，一追一个准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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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边好几个来吃卤煮的，我没好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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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个年纪，虽然提醒自己不要逾矩，却不肯放过任何机会表明心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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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没人听到的路上，我说：“我不会去追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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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笑了一下，我听出不以为意，于是不知哪来的胆子，加了一句，“只会追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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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卖力蹬脚蹬子，把我甩在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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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家把我堵在门口，神色严肃，“今天这种话，以后不要再说，不然不要再住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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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知道了。进屋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，觉得自己几天的努力白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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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丧气到了极点，也迷惑到了极点，你吃东西和看到房子干净时的高兴难道是伪装？坐在后座哼哼的旋律难道是厌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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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坐我对面看书，我忍不住问：“我做这些事，你不高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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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把书放下，“我不能误导你，也不能让你越陷越深。我高兴，你会继续这样做，我不高兴，你会想办法改进。看似不同，实际上结果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大量的时间被你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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