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头，但想到你生气的脸，脚立在那里不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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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壁上粘着碎石子，手指一扣就掉，韩新走时我脚下已经掉了一片碎石子，裤子上全是白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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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头拍了拍，沿着墙壁溜到前门，去教学楼找到你上学的教室，从后门进去，在角落里坐下，你讲课的声音顿了顿。我趴在桌子上，从前面学生和肩膀的缝隙中只能看到你头顶的头发，我看了两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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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你时心里是幸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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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后，你坐在讲桌前，教室里就剩我们俩，我说我有东西忘到你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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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把钥匙递给我，我说一起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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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走前面，我在后面。到门口，你朝四边望了望，迈开步子往家属楼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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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楼道，我才跟上问你，“你还会抽烟？我以前都没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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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愣了一下，“偶尔抽。小广场偷听的人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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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憋着一股气爬到三楼，进到房间，看到我睡了快五个月的弹簧床，光輕tuan秃秃的露着铁网，便绷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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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要去讨好韩新这样的小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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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叹了口气，肩膀垂的很低，“因为他是小人，就要用对待小人的方式，许一点蝇头小利，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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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不得你这样，撒不出气，只好说：“你这样也不见得有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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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用，只要你这两年别在他面前出现，他就想不起了，明年换个学校考，我到时候给你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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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不能考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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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他在这里教书，他家里也是有关系的，所以短时间内调不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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