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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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高腿长的两个少年人相对而立，短短两句话间气氛剑拔弩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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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正巧晓川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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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子衫错开一步，身后柴道煌笑眯眯的脸露出来，两人间的火药味儿顿时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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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道煌人如其姓，干瘦一小老头，笑起来分外和蔼，走出来拍拍左晓川肩膀，“搬书辛苦了。这位同学叫季寒瑞，有事耽搁来晚了，也是咱班的同学，你带他去小屋那边找套桌椅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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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晓川看格子衫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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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一个班的，怎么不人，态度忒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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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来。”左晓川大人不记小人过，招呼一声率先往前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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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中的高中部一共有三栋教学楼——勤学、勤思、勤问，三栋楼对应三个年级，每个年级都有南北两楼，中间有连廊相接，俯视图像三个并排的“回”字。左晓川刚来学校半天时间就摸清了各个过道的走向和班级所在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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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个人精，柴道煌一来就交代他办事儿，其实多半是想让他当班干部，提前预热预热，熟悉环境，也能在同学面前混个面熟。左晓川不抵触，他挺乐意忙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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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晓川领着格子衫，不，现在叫季寒瑞了，穿过连廊拐上南楼，碰到刚认识的同学就热情洋溢地挥挥手、遇到老师就鞠躬问好，一路笑得阳光灿烂，最后钻进堆放闲置桌椅的杂物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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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物间的桌椅很多都是坏掉或者是替换下来的旧物，想找一套完好的不是很容易。左晓川东挑西捡，最后踩在一摞废纸上，从破书柜顶上薅下来一张凳子，“这个不错，虽然有点浮灰，但挺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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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寒瑞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，正一脸嫌弃地拿卫生纸擦一张桌面，闻言回过头，表情依然臭臭的，但基本礼貌维持得不错，伸出双手来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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