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

想和季寒瑞聊天：“现在总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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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睡觉，睡醒告诉你。”季寒瑞低沉的嗓音也透着浓浓的困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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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，”左晓川继续和混沌的大脑作斗争，“我都好奇这么久了，你现在就告诉我，不然我睡不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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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寒瑞知道他不达到目的就不会彻底老实，只好妥协道：“好好。上次柴老师带你入过梦吧，我也能。现在你安心睡觉，等你睡着了我在梦里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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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晓川这下满意了，脸蹭着枕头点点脑袋，不到一秒钟就陷入了沉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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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寒瑞含着困倦的眼神细细描摹一遍他安静的睡颜，裹着被子凑近些，在他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珍重的吻。之后又做贼心虚，慢慢退开一段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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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意如同海浪阵阵袭来，季寒瑞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，沉入梦境前，他的视野中还是少年恬静安逸的睡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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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寒瑞很小的时候就明白，这世上最容易破损的东西是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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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三岁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，可能是这个年龄段的任何孩子都记不清事情，也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让他忘记了曾经受过的伤害刺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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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想起来比较完整确定的片段，是有一天他摸着发际线附近的一小块凹凸不平的疤痕，问外公为什么这块皮肤和其他地方摸起来不一样，柴道煌沉默了好久，久到以至于孩童短暂的注意力已经忘记了自己提过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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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道煌才说：“那是外公在你非常小的时候，照顾你不够细心，烫到了热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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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四岁的小孩信了这样的话，直到很久以后季寒瑞回忆时才发现那是个谎言。柴道煌绝不会粗心大意到那种程度，相反，那时的柴道煌身为一个四五十岁的乡村老教师，独身一人把他一个刚上幼儿园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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