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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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绕西有些愧疚，他觉得这样的date毫无意义，浪费人家的好情好意，他真是罄竹难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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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毕，曲浩然坚持要送他回家，梁绕西拒绝不掉，最后只好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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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末初冬，天气更冷了，车抵达小区单元门楼下，梁绕西鞠躬谢过曲浩然，正要离开，曲浩然叫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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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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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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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浩然直接抱住了他，“可以抱一下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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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绕西心里空空的，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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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浩然摇摇头，说：“没事，我猜你应该有喜欢的人了。坦白说，我对你确实有好感，也想进一步跟你发展，但是，我也不爱做一个太偏执的人，强扭的瓜不甜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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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绕西刚想解释，最后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，索性闭了嘴，回以一个宽厚的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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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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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送着曲浩然驱车离开，在原地叹了口气，正欲转身上楼，一簇小雪花飘落在他的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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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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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应该是今年星城的第一场雪，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，单元楼里橙黄色的灯仿佛在等他回家。这一刻，梁绕西并不觉得寒冷，心里却莫名想起一人，他在原地兀自哆嗦了一会儿，自言自语了一句“太荒谬了”，耸耸肩，便径直往楼道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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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得很慢，所以亦没想到会在楼道中途碰到何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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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径背着一个包，站在被橙色光晕切割的暗处，脸色阴沉，像僵在原地定住了，貌似等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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