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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我知道你很悲伤,这时候本不该来打搅你。但情势危急,请你节哀顺变,我有要紧事问你。”
陈醉闻言,哭泣声渐小,仍怔怔地望向父亲,目光空洞而迷茫。
万念俱灰,不愿搭理旁人,这是失去至亲后应有的状态。
李木青看在眼里,有些不忍,但为了大局,不得不立即发问,“你父亲是怎么死的?死在哪里?当时你在不在场?”
刚才他先去了案发现场,也就是田爷的柴棚旁。陈雄的尸体不在那里,这令他心里的疑虑加深——田爷可能在撒谎,根本没有当街交代遗言这回事。
陈醉抬起头,冷冷盯着李木青,毫不掩饰敌意,“你什么意思?没事的话,请你离开!”
跑到死者家里,问一通莫名其妙的话,这是对死者的不敬,人家家属不愤怒才怪。
李木青一愣,旋即意识到失言,不过正因如此,他有点信了,眼前这少年可能不知情,名堂出在那老叫花子身上。
他躬下身,蹲在陈醉旁边,温声解释道:“别误会,我是令尊生前的好友,没有恶意。刚才有人去找我,说你父亲死在街上,我急匆匆赶来,却发现遗体在家里……”
陈醉对他提问的意图心知肚明,自然要装出漠不关心的姿态,冷哼一声,“连这种谣都造,脑子有病吧!”
他越不领情,态度越强硬,李木青便越坚信,此事跟他无关。
“这么说,陈掌柜是在家里病逝的,今天并没有出门?”
陈醉很不耐烦,起身坐到茶桌旁,从嘴里迸出两个字,“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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