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。苏妙妙站在陆子期低矮的宿舍门口,掌心沁出的冷汗把粗布衬衫袖口攥得皱巴巴一片。
昨天那句“通知你一声,这婚结定了”像根鱼刺,硬生生卡在她喉咙里一整夜。深吸一口气,她指节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,叩响了斑驳的木门。
“进。”门内传来陆子期低沉沙哑的嗓音,瞬间绷紧了苏妙妙的神经。
推门而入,光线昏暗。陆子期正坐在桌边,埋头擦拭锄头。晨光艰难地从糊着旧报纸的窗棂缝隙挤进来,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光影。他只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背心,贲张的手臂肌肉随着擦拭的动作起伏。
听见门响,他抬眸。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瞬间攫住了她。
“有事?”他随手撂下抹布,锄头“哐当”一声轻响靠在桌腿。
苏妙妙将门虚掩到只剩一条细缝,挪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。空气中混杂着汗味、泥土腥气和呛人的劣质烟草味。
“陆子期,”她极力压低声音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裤缝上磨得发硬的补丁,“我们……谈谈结婚的事。”
陆子期眉峰微挑,身体微微后仰,旧木椅背发出“吱呀”一声:“你想通了?”
“不是!”苏妙妙猛地摇头,“我是想告诉你,我不能跟你结婚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屋内的空气骤然凝固。陆子期脸上那点微弱的松弛彻底消失,眼神锐利如刀。
苏妙妙狠狠咬了下唇内壁,挺直脊背:“两个人在一起,最要紧的是感情!是纯粹的自由恋爱!必须两情相悦,绝不能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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