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,猪圈旁那半筐鲜嫩欲滴的猪草,带着晶莹露珠,就刺眼地堆在那里。
苏妙妙拎着泔水桶,脚步猛地顿住。怎么回事?昨天她还发愁今天轮到自己割猪草,这活儿又脏又累……是谁?
“妙妙啊,”隔壁张婶子挎着篮子路过,笑得一脸促狭,“一大早就看见陆同志在坡上忙活呢!那镰刀挥得,跟打仗似的!就是虎口好像让草叶子给划拉了一下,啧啧,那血珠子滴在草上,看着都疼!”
苏妙妙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!她几乎是扑到那筐猪草前,手指急切地翻找着。翠绿的叶片间,几滴已经凝固成暗褐色的血迹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进她的眼底!
虎口划伤!他天不亮就去割草,受伤了还一声不吭!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!
陆子期你这个笨蛋!不要命了吗?!猪草我自己能割!你的手是铁打的吗?!
一股又酸又涩又带着莫名滚烫的情绪猛地冲上心头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转身就往知青点后面的草坡跑。坡上,镰刀划过的痕迹杂乱却有力,清晰地指向深处。在一块凸起的石头旁,几滴暗红的血迹断断续续,一路蜿蜒,指向村子深处——那是陆子期干活的方向。
苏妙妙站在原地,心乱如麻。想去看看他的伤,又拉不下脸;想装作不知道,可那刺目的血迹和男人沉默隐忍的样子,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直到日头毒辣辣地晒在头顶,苏妙妙才磨磨蹭蹭往回走。她打定主意,晚上一定要把前几天跟王婆学的止血草药给他送去!
可还没等她捣好药粉,下午出工,就在田埂上撞见了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。
陆子期扛着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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