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记住,此等窥探天机之举,必有代价。你境界低微,强行催动,消耗的不仅是你的心神体力,更是你的…命数本源。每一次使用,都会在你体内埋下业火的种子。用得越多,死得越快,死得越惨。”
代价…命数本源…业火种子……秋长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难怪刚才两次预警后,会有那种灵魂被抽空的眩晕感和疲惫感!
“方才若非你那一拳砸碎狼腿关节,显出几分狠劲和精准,又有劫书示警在先,证明你并非全然的蠢物,”楚山河的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,“此刻,你已是荒野中的一具枯骨,与那些护卫无异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秋长歌左肩的伤口,那层淡淡的琉璃光泽在伤口边缘若隐若现,正缓慢地阻止着血液的渗出。
“皮肉初成,琉璃生光。算你勉强过了第一关。”楚山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但这只是开始。劫书既已认主,你的命,便不再由你。更大的灾劫,会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,接踵而至。活下来,你才有资格问‘为什么’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秋长歌,目光投向东南方野狼谷的方向,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。
秋长歌握着温热的酒葫芦,站在原地。荒野的寒风刮过,带起他残破的衣襟。左肩的伤口在药酒作用下已不再剧痛流血,但楚山河的话却像更冰冷的刀子,刻在他的心头。
劫书…天书…灾劫随身…代价惨重…
他低头,看着自己沾染着狼血和泥土、却隐隐泛着琉璃光泽的拳头。力量感依旧在,但这份力量背后,却连接着一条布满荆棘和未知恐怖的绝路。
活下去的资格?他抬起头,看向楚山河那青灰色的、仿佛与荒野融为一体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