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洞内重新恢复了死寂。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、洞外汉子断断续续的惨嚎呻吟、以及秋长歌自己如同破风箱般粗重的喘息。
他背靠着冰冷的岩壁,缓缓滑坐在地,手中的弩弓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脚边。左臂传来钻心刺骨的剧痛,虎口再次崩裂,鲜血顺着木棍流淌。刚才那两下搏命的反击,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丝气力。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滚落,混着泥污、血渍和溅到的老板娘的血污,狼狈不堪。
他赢了?暂时逼退了追兵?秋长歌看着洞口卡着哀嚎的汉子和地上那架染血的弩弓,一股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、手刃仇敌的冰冷快意、以及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恶心感在胸腔里翻腾。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沾满鲜血和粘稠液体的左手,那油腻的触感和浓烈的血腥味,让他胃里一阵翻搅。
“业火炽盛一分。”楚山河平淡的声音在对面响起,如同冰冷的泉水浇在秋长歌心头。
秋长歌猛地抬头。楚山河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,正静静地看着他,深潭般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赞许或责备,只有一种洞悉的平静。他额角的冷汗彻底消失,脸色虽然依旧苍白,但气息却沉凝如渊,显然反噬已被彻底压下。
“杀伐戾气,滋养业火。幻嗅将更甚,持续时间更长。”楚山河的目光扫过秋长歌沾血的左手和洞口哀嚎的汉子,“此乃宿命之锁。握紧劫书,便无回头之路。”
冰冷的话语,如同重锤,再次狠狠砸在秋长歌心上。他低头看向怀中那冰冷坚硬的劫书残片,指尖传来的不再是枷锁般的灼热,而是一种沉甸甸的、仿佛浸透了鲜血的粘稠感。老板娘被刺瞎的惨嚎,汉子断腿的哀鸣,还有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污…这一切,都成了业火燃烧的薪柴?
力量的门径,每一步,都踏着血与火,焚灼己身?
他疲惫地闭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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