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是被冰冷的河水呛得不轻。
浑浊冰冷的河水是最好的掩护。秋长歌像一条濒死的鱼,凭借着令牌冰蓝幽芒带来的微弱视野和劫书模糊的方向指引,在犬牙交错的朽木和沉船残骸间艰难穿行。每一次划水都耗尽力气,冰冷的河水无情地带走体温,心口的阴寒死气蠢蠢欲动,左臂的伤口在污水中浸泡,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和麻痒。
不知潜行了多久,直到身后的咒骂和挣扎声彻底被水流声淹没,直到肺里的空气再次耗尽,眼前阵阵发黑,他才猛地从一处朽木形成的狭窄缝隙中探出头来,贪婪地、剧烈地喘息。
眼前是一个由巨大沉船船体倾覆形成的、相对隐蔽的半封闭空间。腐朽的船板构成了一个勉强能容身的“洞穴”,上方被更巨大的沉船残骸覆盖,隔绝了大部分光线,只有浑浊的河水从缝隙中缓慢渗入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朽木霉烂味和淤泥的腐臭。
这里暂时安全了。
秋长歌背靠着冰冷湿滑的朽木船板,大口喘息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冰冷的刺痛。他浑身湿透,如同刚从冰窟里捞出来,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。脏腑的伤势在冰冷河水的刺激和方才的剧烈动作下彻底爆发,如同有无数把钝刀在里面搅动。心口的毒针处,阴寒死气在令牌冰蓝幽芒的压制下虽然暂时蛰伏,却如同附骨之疽,时刻准备反扑。左臂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,被污水浸泡得边缘发白翻卷,渗出的不再是鲜血,而是浑浊的脓液。
他颤抖着,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,艰难地从怀中掏出那个在尘世坊小摊上买的油纸包。油纸早已被水浸透,里面的金疮药粉也糊成了一团泥。他顾不得许多,挖出一大块带着河水腥味的药泥,胡乱地涂抹在左臂崩裂的伤口上。药泥带来的微弱辛辣刺激,在冰冷的麻木中显得微不足道。
做完这一切,他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他瘫靠在朽木上,剧烈地喘息,每一次咳嗽都撕心裂肺。冰冷的绝望如同这浑浊的黑水,从四面八方涌来,试图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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