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
他厌恶所谓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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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雪手里扣着无悲无喜的傩面，这三个弟子当时没有杀了顾江雪，顾江雪也不会杀了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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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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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雪曾亲手了结逼他堕落的邪魔，从此无人可以分享梦魇，这么生不如死的好东西，当然要他们三个细细品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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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活着好好品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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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雪抬起左手，用漆黑的魔气画出三个印，拍入三人体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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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谨即便想阻止也没可能，他不是恢复修为的顾江雪的对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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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记带着梦魇遁入三人体内，无论他们入睡、打坐还是出神，只要有了空子，梦魇就无处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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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死在劫境里，还是日后道心破碎，那也是他们命不好，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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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跟当初他在雨里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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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雪温柔极了：我祝他们长命千岁，好梦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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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你，容谨，昔日不必再提，来日不必再聚。顾江雪脚底不经意踏过一颗小石子，他毫不在乎，等他们醒了，你如果想告诉他们是我干的，请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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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所谓当着容谨的面动了三个顾家弟子会有什么后果，他不是圣人，这就是报私仇，想找他麻烦，尽管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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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雪眉眼低垂，提不起劲，心情很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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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摸向自己右手腕，为了隐藏身份，他暂时用障眼法把细链遮了起来，那是楼映台亲自给他锁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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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雪抚摸间，有念头忽的虚无的心脏里疯狂滋生：我想见他，现在就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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