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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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自我，我可以慢慢学、慢慢找。”燕琛低头对纪昙道：“就像小时候没人和我玩儿，我学会了自己玩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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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忽然吸了吸鼻子，清透水润的琉璃眸望着燕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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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燕琛被纪昙看得心尖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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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纤长卷翘地睫毛掩下去，闷声道：“我学金融也可以的，只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学什么都可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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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琛静静听着“嗯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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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眨着湿润的睫羽抬眼，尾睫缀着泪珠闪动，不大情愿承认道：“你键盘敲得也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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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父母抓着纪昙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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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琛抓着他唯一的朋友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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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不是怨恨别的，而是怨恨他们伤害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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愧疚被时间酝酿着不断地回忆起他们的好，不断地在脑海想念，不断地在现实失去，到了最后竟然变成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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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父母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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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燕琛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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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改变不了父母，可燕琛还活着，或许他能改变燕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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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琛温热的指腹轻轻拭去纪昙脸颊的泪水，确认道：“你不哭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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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看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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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琛见纪昙没有继续掉泪，小声道：“你很难哄，但我还是把你哄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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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需要讲讲故事就可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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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昙跟小朋友一样，好骗又好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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