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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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个子说：“它们能让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啃噬的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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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子说：“十指连心，啃骨噬肉，万痛钻心，有人甚至会企图用嘴咬断自己的手腕，结束那种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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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们必须堵住你的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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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子说：“五日后，当盖子打开，你会看到两只只剩下骨头、干净得像白玉石一般的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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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个子慢慢地说：“我们应该灭掉油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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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子说：“很对，黑暗中，他的感觉会更清晰。而且黑暗会让时间延长，痛苦也就加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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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六想起自己当年被九尾狐打断了两条腿，在笼子里被虫蚁啃食的日子，其实给九尾狐做毒药反倒不那么难，只是给自己治好腿以及杀死那些虫蚁很麻烦，不然何须花费三十年逃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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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对方这次大可以砍掉他的腿，轩又不吃他，不必保证一下食物的完整性。若是对方有这个意图，小六还有后手阿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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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念吃的药是混合的，也无毒，但是小六还会一点蛊，自己腿还没有断，阿念就先蛊虫发作，这种蛊虫会牵引她体内的药物，瞬间毒发死掉，若是对方想砍他，他就这么威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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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对方不砍人，他计划得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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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子和矮个子灭了油灯，提着灯笼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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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的光消失时，一团漆黑，剧痛逐渐袭来，小六习以为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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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六不喜欢一片黑暗，好像生活就没了一点希望，他想起了相柳的眼睛，那双眼明明时常冷若寒冰，却总是暗自透着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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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无聊，小六想起了很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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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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