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
能够在一起吗？要分开吗，分开的话，我就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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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见不到钢牙了…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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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这种可能，耳霜紧张得几乎要缩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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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很想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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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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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的父母让她知道，爱是不持久的，海誓山盟是不可信任的，而如果有孩子，孩子的出生就是一种受罪，是在给不幸的婚姻偿还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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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霜忽地觉得酸涩，不舍得、犹豫、害怕的情感糅杂在一起，糅合成一个小小的荆棘球，在心室内滚动，刺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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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这种八嘎话了，我怎么会讨厌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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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气恼似地重复道：“不要说这种伤感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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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霜不自在地移开视线，看天看地看草儿，就是不敢看向钢牙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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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牙：“耳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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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在等着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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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霜能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开始抽搐，巨大的压力压过来，砸在脊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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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没有镜子，耳霜也能够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僵硬得厉害，活像提线木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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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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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竭力放松，但显然用处不大，双手依旧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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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办？该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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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几乎以请求的目光注视着钢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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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托了，千万别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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