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水声止歇,净室里安静下来,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,唯馀窗上一抹月色浅淡。
这一晚,两人之间就像达成了什么默契。
净室里的水声止了,直到烛火燃尽,谢景熙也没唤沉朝顏进去。她披着他的氅衣,在寝舱外吹了一晚的风。
东方既白的时候,画舫在码头靠了岸。谢景熙从寝舱行了出来,依然是紫衣玉带,鬓发不乱的模样。而沉朝顏到底因着昨晚的“偶然”,有点心虚,一直到下了船,都不曾跟谢景熙说话。
“郡主。”
攀着车沿的手一顿,沉朝顏听见谢景熙唤她,故作镇定地回了头。只见他从裴真手里拿过一个包袱,递给沉朝顏道:“里面是些女子的衣物,回程的路上,郡主最好换上。”
沉朝顏怔忡,倒是想起自己如今这一身,确实是容易引人非议。她应了,从谢景熙手里取走了东西。
“还有。”谢景熙唤她。沉朝顏回头,只见他手里持着一条披帛,神色不悦地道:“女子私物,郡主当格外小心,若是落入他人之手,怕又是一场是非。”
“哦……”沉朝顏愣怔,想起那条披帛就是昨晚她用来拴自己的,心里漫起一丝赧然。
短暂辞行,车轮碌碌,漫起滚滚烟尘。
看着沉朝顏的马车行远,谢景熙才俯身上了车。厚重的车幔落定,车厢里暗下来,谢景熙闭眼靠上晃动的车壁,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颓丧。
他生长于安北军营,从小令行禁止。十二岁随父上战场,十四岁城破族灭。隐姓埋名、谋划十载,他早已习惯了招招算计、步步为营。他从未遇到过谁像沉朝顏一样讨厌,横衝直撞地入了他的谋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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