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一出,王翟登时愣在当场。他脸色煞白地咽了咽唾沫,半晌才挤出一句,“你怎么……”
句子匆匆收了尾,可沉朝颜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王翟很快便收敛心神,语气稀松道:“你凭一个随意找来的酒壶,就想污蔑我?”
“哦?”沉朝颜挑眉,“今日宫宴所用器具,光禄寺皆有记录,这酒壶是用于哪一桌哪一客,一查便知。至于是不是污蔑……不如请李署令前来一辨?”
“宣!”
不等王翟回应,李冕冷着脸吩咐了下去。
眼见事情不妙,王翟吓得结舌,他表情张皇地瞄了眼人群中的王瑀,王瑀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。
他向来知道自己这儿子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,却不曾想他竟能荒唐成这样。吉服下的双拳紧握,王瑀冷眼对罗仁甫扫去一个眼色。
“哐啷——”
承盘翻覆,瓷壶落于地面,顷刻粉碎。
办事的小黄门抽吸一声,当即哭跪在地。
“怎么回事?!”李冕气急,拂袖怒喝。
“奴、奴才……”小黄门期期艾艾地求饶,只敢说是自己不小心,丝毫不敢提及暗中绊了他一脚的罗仁甫。
“拖出去,”李冕挥了挥手,恼火道:“杖责叁十。”
“算了吧,”沉朝颜若无其事地轻哂,“反正这酒也验不了,何必责难无辜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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