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道:“定国公谢钊的那个公子,自小因体弱,常年卧病,束发之前,都是养在安西府的内宅。就算是后来身体好了可以练武,但功夫练的是童子功,半路出家和一以贯之的路数,行家一试便知。”
王瑀沉默,片刻后忖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谢景熙入京,他的身份是谁确认的?”
“是温良。”罗仁甫道。
“温良……”王瑀将这两字在唇间咂摸,仿佛落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。
这人是温姝的父亲,与谢国公和夫人有些旧交。因着这层关系,谢景熙的开蒙师父便是温良。故而要说王瑀身边,有谁是见过谢国公的这位世子,那人便只能是温良了。
回想温良当时初见谢景熙的欣喜和自然,王瑀觉得,确实不像是在做戏。况且为了让温良完全受他掌控,他还以温姝的婚事做了要挟。温良若是敢骗他,岂不是罔顾自己女儿的性命?
可官场沉浮数十年,王瑀当然也知道人心最为复杂。复杂到有时候连它自己的主人都不够了解……
思及此,他抬头看向罗仁甫道:“找人查一查这个谢景熙的身份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突然改口,对罗仁甫道:“倘若谢景熙的身份真有问题,对方只怕是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怎么会叫我们轻易查出?”
他一顿,复又道:“那就查谢夫人,既然谢家与温良有交情,就让温姝去查。有她妹妹在手上,不怕她不听话。”
北麓山,慈恩寺。
从沣京颠簸到北麓山,谢夫人一路上就吐了叁次。等到马车在寺门前停稳,同行的嬷嬷赶紧将人搀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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