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辨不出颜色的巾布,沉朝颜到底还是摇了摇头。
门口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,一抹黑影冲进来,将本就暗淡的油灯挡去了大半。顺着那身尚还淌水的袍衫往上,沉朝颜对上那双欣喜又惊惶的眼。
“你怎么唔……”没出口的问被一个湿淋淋的拥抱打断。
可碰到她的一瞬,他似是又想起自己现下的样子,拥抱便成了草草的一触。
“这下你可算放心了吧?”妇人在一旁看得欣慰,笑着问谢景熙道:“郎君那信还送不送?”
谢景熙点头,倏尔又像是忆起什么,若有所思地瞟了沉朝颜一眼,改口道:“先缓缓,等会我写一封新的再送。”
“好嘞!”那妇人笑呵呵地看了看两人,对谢景熙道:“那郎君快去换身衣裳吧,你这从头湿到脚的,当心着凉了。不嫌弃的话,我让当家的给你寻一件他的,你先将就着。”
被妇人的话提醒,沉朝颜这才低头打量起自己的穿着。身上的裙装已经被换下,穿的是一身粗布旧衣,虽然简陋,但也干净整洁。
那妇人看见沉朝颜的眼神,颇为羞赧地解释,“娘子这身衣裳是我的,农家小户,粗布麻衣,不比娘子的那身贵重。娘子先将就着,待衣裳风干了就给娘子换上。”
妇人是个利落敞亮的性子,沉朝颜道了句谢,向她打听到,“敢问我们当下是在何处?此地距沣京城有多远?”
妇人被问得一愣,懵懂地举手往前指到,“沣京城?沣京城不就……”
“药好了。”谢景熙行进来。
他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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