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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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荔看着祈时宜，恍惚间将她与成年后的顾笙重叠，心下顿时涌上一股无名的哀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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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哀伤像是河流决堤，骤然迸发，紧接着在几息之间，充溢在全身，叫人难以适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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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荔不得已移开视线，看向小顾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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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顾笙兀自垂首坐着，没有一点反应，像是没听到祈时宜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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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时宜见此，也已经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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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新靠到床背上，两眼望着床幔，声音放平：宁宁，娘以前和你说，你叫宁宁，是因为娘宁愿死，也不想生下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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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顾笙肩膀微不可察抖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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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荔也是呼吸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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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时宜：但其实这话，是娘浑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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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苦笑：娘真正想要的，是我的宁宁此生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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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顾笙依旧不为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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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荔则是小心翼翼将手搭到了小顾笙肩上，轻轻拍了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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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再度冷下，许久，祈时宜突然激烈地咳嗽几声，紧接着，她就拼命将小顾笙往外推，嘴里喊着：顾笙，赶紧走，别留在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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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顾笙被推倒在地上，但她并没有听祈时宜的话，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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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静静看着祈时宜，直到祈时宜没力气赶她，直到祈时宜缓缓合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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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荔盘腿坐在小顾笙边上，想出声安慰对方，可还没等她说出一个字，顾笙却蓦然看向她，开口问：看够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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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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