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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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衔川的口鼻陷入柔软的枕头里，她没有动，房间寂静得如同空旷宇宙。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沉稳有力，节奏平缓，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发动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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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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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夜半时分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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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，燕衔川精神奕奕，好似喝了兴奋剂，平时总是半阖的双眼完全睁开，光速洗了个脸，就坐电梯下楼，要去体验这座城市丰富多彩的夜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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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不说，路上的行人穿着打扮足可以用大胆前卫两个词来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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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颜色随意出现，不拘于一种风格，也不仅有一种款式。有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，也有人只穿着勉强蔽体的几块布，没有人投去异样的眼光，大家都对这些习以为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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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衔川走进人群中，如同一滴水汇入海里一样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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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显然民风开放，几乎每个人腰间都别着武器，有的是枪，有的是匕首。在她路过两对当街热吻的情侣，三个醉倒在路边的酒鬼，四个小巷里斗殴的人，对开放程度的理解更上一层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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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后半夜一点钟，街上的人完全没有减少的意思，反倒更热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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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燕衔川拒绝第五个向她推销的人被说不识货以后，终于消费了一次——从路边的烧烤摊里买了一串烤鱿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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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串鱿鱼，闻着是很香，但要五十信用点，怪不得没人排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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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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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衔川循声看过去，一个穿着深绿色夹克衫的短发男人倚在涂鸦墙上冲她扬了扬下巴，“要不要来点儿刺激的？我这儿有新到的好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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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衔川走近两步，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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