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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需要一个月来安排身后事。”他说,声音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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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总统说,“后面的议会你可以不用参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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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您体恤。”燕闻颔首,走出书房,走出总统府,碎雪落到他的肩头发梢,像是染白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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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家可以存留下去,但他必然不能活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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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接任家主的,只有更稳重一些的长子合适,希望他能挺过这段艰难的时期,为家族留下根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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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飞艇回去的路上,燕闻心痛如绞,终于还是吐了一口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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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牌位,就不要放入祠堂了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是家族的罪人,不配享有供奉。你接下来要谨小慎微,多思后再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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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明白。”燕明景眼眶微湿,涩声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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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四的脾气火爆,你要多约束一下,不要让她惹出乱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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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寻归避世一段时间,先不要露面了,不然他一定保不住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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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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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闻一条一句地安排着家族的大小事务,事无巨细,几个子女都回到皇宫见了他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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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们来说,燕闻是严父,却也是一家之主,是所有人的依靠,每个人都哭得很是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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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城不要再住了,太过招摇。”燕闻最后嘱咐道,“去随意挑几座宫殿烧掉,放出一些维修之类的话,都搬出去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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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众人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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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统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,并没有说他的死法,自然是他自行了断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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