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布包交给张氏,说:“这是我们毕生的积蓄,一半当赡养钱,按年给,别亏了孩子。另一半请您存着,等她及笄了,连同一封书信交她手上,让她自选去处。”
张氏当时拍着胸脯应下,说:“放心,我定当亲闺女待。”
那张文契,是戚家爹爹强撑着病体写的,一式两份,他自己留了份也不知去哪了。
给张氏的那份上,红泥印盖得清清楚楚。
如今想来,张氏哪是养她,分明是拿着戚家的钱,把她当免费的丫鬟使。
“张家的,”抬眼,戚萝目光亮得惊人,“你说养我,那正好。戚家爹娘当年留下的文契,写清了赡养分的数目,也写清了及笄后要把余下的银钱还我,任我自去自来。从前我脑子糊涂,记不清这些,如今倒是全想起来了。”
张氏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像是见了鬼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你一个痴傻丫头,记起什么了?”
“我记起你拿了一式文契,上头白纸黑字写得分明,又有印泥证身。”
戚萝往前走了半步,后脑勺随着动作扯出丝丝痛。
“也记起你每年都要支这笔钱,如今还剩多少,要不要请都头和街坊们做个见证,取来文契,一笔笔算清楚?”
往年张氏常对着街坊炫耀:“我家大郎念的可是城里头份儿的私塾,先生是出过仕的,束脩贵着呢!”
每逢交束脩,张氏便避开人,从屋里摸出几把碎银子,偷偷去银匠铺融成整的。
她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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