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被馋虫勾住的年纪。
妈妈们算盘打得噼啪响,都想从这小女娘手里多磨出几文来。
戚萝指尖捏着纸包晃了晃,里头干菱角撞出细碎的响,她摇头:“不必啦,我买了吃食。”
“哎哟,这点哪够!”
穿蓝布衫的妈妈急忙摆手。
“顶多塞塞牙缝,过了午时就得饿肚子!”
另一个系着青围裙的立刻接话,声音亮得像敲铜盆:“咱舱里有新置的红泥小炉,熬蜜饮子、炖甜汤最是熨帖,女郎要不要瞧瞧?”
“别听她哄人!”蓝布衫的往地上啐了口,“那炉子怕是从河沟里捞的,黑黢黢的谁敢用?吃坏了肚肠可没人管……”
“你才哄人!”青围裙的伸手就去扯她袖子,“先瞅瞅你那锅铲!霉斑都长了层,还好意思说别人?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吵得唾沫星子横飞,戚萝却没半分不耐烦。
她慢悠悠扒开纸包,捏出颗干菱角,垂着眉眼端详。
硬壳皱得像老树皮,指甲掐上去“咔嚓”一声裂了缝。
掰开时米肉金黄金黄的,往嘴里一丢,嚼着比鲜菱角多几分韧劲,甜丝丝,尾调还带着点炭火烘过的焦香。
她忽然想起鲜菱角的滋味:刚从河塘里捞上来的,绿壳带刺,掐开时汁水“滋”地溅在手上。
雪白的菱肉咬下去,脆甜里裹着河底水草的清灵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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