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。”
“那赁舱钱,退给她便是!”孙齐勇梗着脖子嚷。
他管着漕船伙房,经手采买银钱流水大,压根瞧不上戚萝那点赁舱钱,一门心思要把人撵走,好让伙房独占营生。
“话不能这么讲。”大管事李魁搁下账册,苦口婆心劝,“传出去,说咱收了赁舱钱,半道又撵人,往后漕船在官面前的‘守信’名声,可就坏了!再说,她赁舱是要一路住到汴京,这节骨眼上赶人,传出去像什么话!”
孙齐勇被“名声”和“全程赁舱”戳得一僵,到底晓得漕船跑南北,官家给的“靠谱”名声金贵。
真因这点事闹得难看,上头怪罪,自己铁定吃不了兜着走,气焰顿时矮了三分。
李魁见他服软,又补一句:“往后让她少招摇些,别满船显摆手艺坏规矩,便罢了。”
“行!暂且如此!但要再……”
孙齐勇咬着牙,狠话卡在喉咙里,猛地想起昨日李魁吃腊肉饭的光景:李管事盯着油汪汪的腊肉饭,而后夹起块肥瘦相间的腊肉送进嘴,瞬间眼睛发亮。
边吧唧嘴边嘟囔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小娘子会琢磨人心,倒比死板章程有趣”,末了还把碗底汤汁都拿馒头蘸净,活像几辈子没尝过荤腥
美食当前,啥“体面”都顾不上,真没骨气!
孙齐勇在旁听得牙痒,暗里呸道:瞧瞧!往日拿“漕船规矩”压人的李管事,如今为口热乎饭,把规矩当幌子扔了。
他越想越气,偏没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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