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漕船某处舱内,四个同去汴京读书的书生,每人捧着个糯米烧麦嚼着,时不时牛饮一下。
“幸好有方仲槐,不然我等就要饿着肚子读《水经注》了。”一个袍角还带着晨起潮气的道。
年轻人,夜读船灯晃,睡得晚,起得自然也晚。
每日磨蹭着从卧榻爬起来,略整了整衣容,便急匆匆往外赶。
连着几日要么啃生炉妈妈的油炸面窝,要么抢不上热乎的就只能啃凉透的糙米饭,早就吃腻了。
偏这船上伙堂的饭点卡得比船锚还死,过了时辰,火塘里的余烬都凉透,求那管事也无用,只能空着肚子啃书本。
学子方仲槐起得还算早,某次幸运买到了两只戚萝没卖完的烧麦,被饿到腿软的同窗分食了去,顿时惊为天人。
这裹着鲜货的糯米香,混着笋丁的脆、肉末的鲜,把糙米饭的干硬、面窝的油腻全比下去了!
一举成为本船最爱饭食!
“这配着桂花蜜饮子汤的烧麦,吃着比伙堂的饭舒坦十倍!仲槐,明儿务必多给我带几只!”
“诸位可瞧见?这女郎卖食极讲究。烧麦用油纸包得四四方方,热气跑不丢,饭粒漏不了,捧着走一路,衣裳沾不上油星子,指尖也不黏糊;
饮子虽得自个儿带盏,可送回去时,她必刷得莹润透亮,半文钱手工费不收。
比起生炉妈妈那敞口木盒摞面窝、油渍蹭衣襟的吃法,不知干净爽利多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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