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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添碳时袖子挂了炉边,带下来的。”
人群里的笑声渐渐歇了,船工们你看我我看你,倒没人再打趣。
戚萝把焦碳搁回杂物桌,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谁都有走神的时候,孙管事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这话反倒让孙齐勇脖子更红了,他霍地站起来,攥着拳头往伙房走。
路过戚萝摊子时,脚步顿了顿,瓮声瓮气丢下句:“……小女郎手艺确实好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灶间,“砰”地关了门。
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劈柴的动静,斧头落得又快又狠,像是要把满肚子火气全劈进木柴里。
王婶凑过来,扯了扯戚萝的袖子:“这老小子,倒是嘴硬心软。”
又压低声音:“他那坛子老卤,听说当年他师父临终前特意交代,说‘做吃食跟做人一样,宁淡三分,不咸一寸’,今儿他怕是急昏了头,才敢往卤汤里撒三把盐。”
戚萝正想着,宋修的小厮提着个空碗过来,怯生生道:“姑娘,我家公子让……让再装半碗陈皮酱。”
戚萝舀酱时,瞥见小厮袖口沾着点卤汁的油星,忍不住问:“你家公子吃了那卤味?”
小厮脸一红:“公子就尝了一小口,说太咸,让我倒了。他说……说姑娘的酱里有股子清苦,泡水喝能压惊。”
戚萝心里微怔。
压什么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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