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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萝蹲在舱门口,菜刀在手里翻飞,黄花菜切得匀如发丝,竹筛里的小鱼干泡在黄酒里,泛着淡淡的酒香。
她身边摆着三个瓦罐,分别盛着白芝麻、甜面酱和剁好的姜末,码得整整齐齐,连竹篮边缘都擦得干干净净。
这股子利落劲儿,倒不像个年纪尚小的姑娘。
“王婶见笑了,”戚萝声音清爽,手里没停,“听张大哥说过湖要起风浪,做点耐存的,省得大伙晕船没胃口。”
她拿起块小鱼干捏了捏,指尖的薄茧蹭过鱼干的纹路。
“这鱼干晒了三日光,泡透了黄酒,既去腥又提鲜,配着素酱正合适。”
“还是你心思细!”王婶帮着递过竹篮,压低声音,“孙管事在伙房嚷嚷,说要让你见识荤腥的厉害。他今早跟屠户额外订了五斤五花肉,说非压过你的素酱不可,还说‘一个小娘子家,敢在漕船上抢生意,没规矩’。”
戚萝刀顿了顿,随即笑了:“他做他的酱肉,我做我的素酱,各凭手艺吃饭,谈不上抢不抢的。”
说着往瓦盆里倒白芝麻,石杵碾得“咯吱”响。
“王婶要不要尝尝?刚碾的芝麻,配粥正好,给小孙子抓一把?”
王婶刚接过去,阿呆一阵风冲来,食盒撞在竹箱上“哐当”响,差点把里面的陶罐震下来:
“戚姑娘!夫人让买素酱卷,说昨儿那个味道合口,还让多带两碟酱!”
孙齐勇端着刚出锅的酱肉追出来,油碗快怼到阿呆脸上:“先尝这个!三十年老豆酱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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