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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雕是十年陈的?”
“公子尝出来了?”戚萝往灶膛添了块炭,火苗卷着木柴舔上来,把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。
“前些日漕船上的孙管事送的,说腌肉最香。我想着秘制的总得讲究些,特意多放了半勺,夜里起来翻料时,还闻着缸里飘酒香呢。”
她转身掀开旁边的砂锅,一股麻香漫出来,肉皮酱红,浮着层碾碎的红花椒:“对了,这是昨日炖的椒麻酱肉,用的蜀地花椒,您要不要也尝尝?昨儿炖了六个时辰,肉皮都酥透了,筷子一戳就能穿。”
宋修还没答话,方仲槐已经抢着夹了一块:“宋师兄别客气!这酱肉绝了,麻得舌尖直跳,配着金橘酿正好解辣,戚姑娘,再给我来碗酿水!”
戚萝笑着舀了碗金橘酿递过去。
陶碗冰凉,里面的金橘瓣泡得透亮,海棠花瓣漂在上面:“慢些喝,刚从井里捞出来的,冰着呢。”
宋修看着方仲槐仰头灌酿水,喉结滚动得厉害,又瞥见他手肘离戚萝的案板不过半尺,手里的陶碗在石板上轻轻磕了下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。
他低头抿了口酿水,没说话。
原是方仲槐又往前凑了凑,想问酱汁的配方。
“这酿水用的金橘,看着比市售的小些?”他换了个话题,指尖摩挲着碗沿的冰珠。
“是东市那家‘鲜果铺’的,掌柜说这是蜀地来的油皮金橘,别看个头小,酸得正。”
戚萝用木勺搅了搅陶瓮里的酿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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