泼皮骚扰。”
宋修忽然开口,指尖拂过碗沿的水渍:“做了什么菜?老夫人和郡主还满意?”
“炖了山药排骨汤,做了道红烧羔羊排,还有杏仁玉露。”戚萝数着,“老夫人说汤清润,赵姑娘倒喜欢那道排骨,说孜然用得合口。”
宋修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没再接话,只将最后一只碗放进竹筐。
周太傅放下锦袋,咂嘴道:“梁老夫人最是宽厚,当年我在国子监当差,她常让人送些吃食来。不过要说实在,还是你这摊子的味道接地气——对了,那赵姑娘,是不是镇北将军家的?听说性子烈得很,骑射比她哥哥还强。”
“是呢,看着倒是爽朗。”戚萝想起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,“跟明慧郡主情分好得很,一口一个‘阿绾’,听着亲近。”
暮色漫过桥面时,宋修帮着把最后一张木桌抬上推车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袖口,触到点温热的汗湿。
他望着巷口渐亮的灯笼,忽然道:“明日我休沐,若寻铺面,或许能帮着看看。”
话刚出口,周太傅猛地转头瞪他:“你明日休沐?翰林院的当值表我前日还见着,明明轮你当值!”
宋修垂着眼帘,伸手在桌布下轻轻拽了拽周太傅的袖角,指节微屈,轻轻叩了叩他手腕。
那是两人当年在国子监论学时,他求先生帮忙遮掩小错时的小动作。
周太傅一怔,随即瞪他的眼神松了些,嘴上却不饶人:“哼,编修大人的班表比翻书还快。”
转头又冲戚萝扬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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